由於審查制度限制了一些信息的傳播,
中國有許多奇葩大學生
這是其中之一
數年前在杭州西湖
有個女孩請我幫她拍照
她大學剛畢業
利用找工作前用半年時間跑遍半個中國
單槍匹馬跑過新疆、西藏…等等
用她存下來的一萬元人民幣
這我是自嘆不如的!
看看這個叫陳真的研究生…
【故事的開始很簡單,我買了5萬元的巧克力送給全校同學,也就是已經閉環管理近一個月的上海師範大學(徐匯校區)。這是我活這麼久最大的一筆消費了,我希望巧克力能給被困在宿舍樓中的同學們帶來一絲“光”,讓他們的隔離封控生活開心一些。
沒想到,捐巧克力這件事卻為我帶來了持久的網暴——“你炫富的時候想一下爹媽賺錢不容易”、“你不就是想火嗎?呵呵,裝什麼好人,垃圾”、“上海富二代吧”……做完志願者回來看到這些抨擊,說不在意是假的,“巧克力學姐”淪為鍵盤俠抨擊的物件,讓我一度想退網。
先說買巧克力這件事吧。封控之後,我一直想為同學們做點什麼,後來看到輔導員在班級群中安慰同學,鼓勵大家要陽光一點,還說等自己能出去時,會給同學們帶巧克力。
我當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,學校的後勤保障很到位,大家不缺飯吃,巧克力小巧、浪漫,既方便學校老師分發,還能補充能量,而且能給大家帶去快樂。於是我聯繫了學校附近超市的老闆問了庫存,同時也詢問老師,學校方面是可以接受捐贈的。老師以為我只是幫忙拉贊助,聯絡捐贈物資。大都沒意識到這是一項個人採購。
4月2號,超市專門安排了一個人負責整理巧克力貨品。我說要買店裡所有的巧克力。一共是70箱貨,櫃檯上的散裝巧克力也全收集到一起稱重。全程我倆就微信溝通,以照片或視頻確認資訊。理貨兩個多小時後,進入收銀環節,購物小票打出來快一米長,算出總價是5.8萬元。
因為有點超預算了,裡面有一些是禮盒裝、大塊裝的巧克力,我怕到時候不好分發,想著儘量還是所有巧克力的規格都一致吧,就去掉了這部分。最終結算額是50000.08元,我直接把錢轉給了對方。當時轉完錢腦子真的是空白的,只希望他們趕緊把巧克力送去學校,別的來不及多想。
但這是我這輩子買過的最大的單、最貴的物品。前幾天,我還在猶豫那個想要的鏡頭,要不要去淘個二手的。支付完巧克力的貨款,卡裡還剩下多少錢呢?我現在說什麼都不是,說多說少都會被人攻擊。
4月4號下午,我的手機提示音突然熱鬧起來,我的各個社交帳號湧入了非常多的資訊,都是來自上海師範大學徐匯校區同學們的,他們在微博、抖音、視頻號、微信朋友圈感謝我送的巧克力。
這時,我確信,自己花50000.08元採購的巧克力,經由學校後勤保障部老師消殺後已經順利送達到同學們的手中。在同學們發來的資訊中,有的收到了三塊巧克力,也有的收到了二十來塊。
一個學妹說,這幾天正值生理期,零食已經基本吃完了,就想吃點甜甜的東西,收到巧克力感覺很溫暖。
一個學弟說,因為樓層有確診的,每天喝中藥要苦傻掉了,甜蜜來得很及時。
有人開始“炫耀”,還有學姐記得我們,感動到哭……
我們學校自3月12日21點起,就啟動校園封閉管理,只進不出,所有師生不得離校。師生們每天的飯菜由食堂準備好,直接送到宿舍門口。收到巧克力的各宿舍樓同學們,都在花式感謝:彈琴、彈吉他、寫信致謝,稱我為“巧克力俠”、“巧克力學姐”。
那一刻,我覺得特別開心,因為我的願望實現了,在這壓抑的環境下,大家都收穫到了久違的欣喜。】
【在被開心填滿的同時,“網暴”如約而至:
有人質疑我,覺得我年紀小不懂事,發巧克力華而不實,不如發點實實在在的物資;
有人發私信,教訓我是在浪費父母的錢,他們諷刺我說“你不就是想火嗎”,還有人懷疑我是在做廣告;
甚至有網友留言:“我噴你,你會跳樓嗎?你會上陽臺嗎?不會我就噴了。”
在相關的新聞底下,各類聲音層出不窮。我不理解這些人為什麼回來“噴”我,而且“噴”的理由五花八門,且不乏人身攻擊,給我發私信,用盡各種難堪詞彙辱駡質問。這個世界怎麼了,為什麼網路戾氣這麼重?
不知他人事莫論他人路。這幾年我扛著相機上山下鄉趴地出海,賺的一分一毛都是自己一個人拼出來的。我兩年前抖音就火了,還需要花錢火?
壓死駱駝的不是最後一根稻草,而是每一根稻草。】
【我是河南信陽人,父母都在外打工,作為留守兒童的我六年級就開始住寄宿學校了,從小就養成了獨立生活的習慣。
我平時主要靠視頻拍攝賺辛苦錢,那些沒人願意接的很髒很累的活兒我都不嫌棄。出過海、上過船、爬過山、下過地,被蚊子咬的滿胳膊包,大太陽拍片子曬得中暑,進牛棚羊圈拍攝都幹過。我個子不高,只有1米57,對我來說,扛機器並不容易,做久了難免腰酸背痛。但我是一個對自己很狠的人,慢慢地,我就攢了一些錢。這5萬塊錢,都是我扛著相機一分一毛扛出來的,是我自己努力掙的,沒花父母一分錢。
後來我發現,鍵盤俠的刁鑽角度不是我能夠抵禦的,索性就不理會了。靈魂被抨擊得仿佛感受了一場精神分裂的洗禮,我選擇退網了一周,順便思考一下。我一直都是一個開朗、活潑的人,但這次,一度想退網。具體資料我沒有統計,但每天99+的惡意私信是有的,我還停更休整了一個周。
千磨萬擊還堅韌,任爾東南西北風。雖然遭到網暴,但我從未後悔過捐贈巧克力。此外,在得知我的遭遇後,輔導員還曾打電話來安慰和開導我,朋友們也為我打抱不平。巧克力事件的熱度很快就過去了。清者自清,我現在不想再理會這些言論了。
我在上海,我愛上海,我作為一個在上海的學生和博主,希望大家為上海加油,而不是當鍵盤俠。等疫情結束,我還是會繼續拍上海的人間煙火,拍上海的人物故事。上海是一個有溫度、有厚度、海納百川的城市,我作為一個外地人,在上海拍攝這麼久,我接觸到的上海人都善良、友好、包容,上海一定會好起來的。
之前我看到過一條評論,“給快遞員轉200元的女孩已經因網暴而跳樓了,花5萬為校友買巧克力的女孩是否能逃過充滿戾氣的網暴呢”。人們總是感慨已經逝去的,忘卻了還存在的。希望我是最後一個被網暴的小姐姐,不再有下一個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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