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末民初是碑刻學發展的繁盛時期,碑刻墓志日出不盡,金石學家比肩相望,著述豐富,不勝枚舉。顧燮光和他的著作《夢碧簃石言》就是這一時期的代表。
《夢 碧簃石言》分為六卷,共八十四則,略仿葉昌熾,語石》框架,分類講述,多為當時新出碑刻與新資料。卷一碑刻類十九則,以時代為序講述漢代至明代碑刻十九 鐘;卷二墓志類十五則,以時代為序講述漢代至宋代墓志十五種;卷三造像法帖類八則,講述魏、梁、周造像與《蘭亭》、《汝帖》等;卷四區域類十一則,分别介 紹十一處碑志、造像集中地和收藏地;卷五金石家類十則,分别介紹十位當時富收藏、精考據的金石學家;卷六金石書類二十一則,分别介紹較有影響的金石學著 作。其體例系統而有條理,文字也雅緻而有趣味,廣搜佚聞,别開生面,間有考訂,發潛闡幽,堪稱“《語石》之外,又樹一幟”。
Ken Su 先生報我知的
《豆瓣網》裡頭好向有兩三個胡適小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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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報導有「簃」字,「礨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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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省吾先生早年因得意於收藏吳王夫差劍與少虡錯金劍,而以雙劍誃名齋。誃,通“簃”,意為閣樓旁的小屋。
於先生在1946年,已用澤螺居作為齋名,見他於1946年9月25日《經世日報•讀書周刊》第7期發表的《澤螺居讀書記》。 “澤螺”典出《莊子》。 《秋水》有“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”之語。陸德明《經典釋文》雲“空音孔”,訓礨孔為“小穴”。舊注或訓“蟻穴”,或謂“蟻塚”、“礨坎”,莫衷一是。於先生在1939年出版的《澤螺居莊子新證》中提出“礨字應讀作螺”,其文云:
礨字應讀作螺,螺從累聲。 《說文》:“纍從系畾聲。隸省作累。”按漢《魯峻碑》之“礧落”,《朱龜碑》作“磥落”。 《集韻》:“(犭累) 亦作(犭畾) 。”是從累從畾一也。又畾與厽,纍與絫,均係同字,《說文》誤歧為二。古籍螺字亦作蠃。 《易•說卦》:“離為蠃。”《釋文》:“京作螺。”《國語•吳語》:“其民必移就蒲蠃於東海之濱。”韋注:“蠃,蚌蛤之屬。”朱駿聲《說文》蠃字注云:“俗字作螺。”又云,“後人別水生可食者為螺,陸生不可食者為蝸牛。”按秦漢以後,螺行而蠃廢,螺字所從之累既本作纍,是礨與螺並諧畾聲,則礨之應讀為螺,礨空之為螺孔,明確無疑。空訓為孔,古籍習見,不煩舉例。螺孔謂螺之羅旋殻孔也。上云“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,不似螺孔之在大澤乎”,下云“計中國之在海內,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”。 《爾雅•釋草》郭注謂“稊似稗”,稊米之在大倉,與螺孔之在大澤,對文成義,極言其小。 《尚書大傳•夏傳》“鉅定蠃”,鄭注:“鉅定澤也。”言鉅定澤之螺,螺生澤中,故以螺孔之在大澤為喻也。 (《雙劍誃諸子新證》,中華書局,1962:260頁。)
此說證據確鑿,已為定讞。林澐先生說:“所以《秋水》中的'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,不似螺孔之在大澤乎?計中國之在海內,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'都是說極大中的極小。於老取此為齋名,是表明自己已經做的學問在學海之中只像大澤中的一個螺孔而已。”(林澐
《澤螺居中夙興叟——憶於省吾先生二三事》,見《林澐學術文集(二)》,北京:科學出版社,2008:294頁。 )
Ken Su
簃 部首 竹 部首外筆畫 11 總筆畫 17 | |||||
注音一式 |ˊ | |||||
漢語拼音 y | 注音二式 y | 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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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礨 部首 石 部首外筆畫 15 總筆畫 20 | |||||
注音一式 ㄌㄟˇ | |||||
漢語拼音 l i | 注音二式 l i | 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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