伈伈睍睍,唯諾惟謹, 低首下心,《望越篇》
博群大講堂 「挫而彌堅」:李歐梵教授談挫敗造就謙厚人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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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歐梵2012 引日本人研究魯迅,指《望越篇》是魯迅所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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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周作人此時寫的文章,在發表前,多經過魯迅修改,兩人還保留著在日本時合作的方式。自然,觀點也大致相近。他們均未料想到,中國的變革,會來得這樣快,而時代的質的變化,又這樣慢。二週在心靈深處,深深地體味到了一種苦澀。經魯迅修改、周作人執筆的《望越篇》,很能代表他們那時的思想:
蓋聞之,一國文明之消長,以種業為因依,其由來者遠,欲探厥極,當上涉幽冥之界。種業者,本於國人彝德,附以習俗所安,宗信所仰,重之以歲月,積漸乃成,其期常以千年,近者亦數百歲,逮其寧一,則思感咸通,立為公意,雖有聖者,莫更贊一辭。故造成種業,不在上智,而在中人;不在生人,而在死者。二者以其為數之多,與為時之永,立其權威。後世子孫,承其血胤者亦並襲其感情,發念致能,莫克自外。唯有坐紹其業,而收其果,為善為惡,無所撰別,遺傳之可畏,有如是也。[4]《鲁迅全集》第一卷,322-323页,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。
蓋民族之例,與他生物同,大野之鳥,有翼不能飛;冥海之魚,有目不能視;中落之民,有心思材力而不能用;習性相傳,流為種業,三者同然焉。中國受制於滿洲,既有二百六十餘年,其局促伏處專制政治之下者,且二千百三十載矣。今得解脫,會成共和,出於幽谷,遷於喬木,華夏之民,孰不歡欣?顧返瞻往跡,亦有不能不懼者。其積染者深,則更除也不易。中國政教,自昔皆以愚民為事,以刑戮懾俊士,以利祿招黠民,益以儒者邪說,助張其虐。二千年來,經此淘汰,庸愚者生,佞捷者榮,神明之冑,幾無孑遺。種業如斯,其何能臧,歷世憂患,有由來矣。
今者千載一時,會更始之際,予不知華土之民,其能洗心滌慮,以趣新生乎?抑仍將伈伈睍睍.,以求祿位乎?於彼於此,孰為決之?予生於越,不能遠引以觀其變,今唯以越一隅之為徵。當察越之君子,何以自建?越之野人,何以自安?公僕之政,何所別於君侯?國士之行,何所異於臣妾?凡茲同異,靡不當詳,國人性格之良窳,智慮之蒙啟,可於是見之。如其善也,斯於越之光,亦夏族之福;若或不然,利欲之私,終為吾毒,則是因果相循,無可誅責。唯有撮灰散頂,詛先民之罪惡而已。仲尼《龜山操》曰:“吾慾望魯兮,龜山蔽之;手無斧柯,奈龜山何!”今瞻禹域,乃亦唯種業因陳,為之蔽耳。雖有斧柯,其能伐自然之律而夷之乎?吾為此懼。[3]
鲁迅与周作人:鲁迅与五四文化名人系列
http://lz.book.sohu.com/book-27718.html【名稱】:伈伈睍睍
【拼音】:xǐn xǐn xiàn xiàn
【釋義】:伈伈:小心恐懼的樣子。睍睍:也作“伣伣”,眼睛不敢睜大的樣子。小心害怕或低聲下氣的樣子。
【出處】:唐·韓愈《祭鱷魚文》:“刺史雖駑弱,亦安肯為鱷魚低首下心,伈伈睍睍,為民吏羞,以偷活於此耶?”《明史·鄒智傳》:“及與議事,又唯諾惟謹,伈伈伣伣,若有所不敢,反不如一二俗吏足以任事。此陛下所為疑也,臣竊以為過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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