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店楚墓竹簡本乙有異文,今以通行字引楚簡本:“人寵辱若纓,貴大患若身。何謂寵辱?寵為下也。得之若纓,失之若纓,是謂寵辱若纓”。
纓:約束,束縛。
字詞 | 【纓】 部首:糸 部首外筆畫數:17 總筆畫數:23 | 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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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音 | ㄧㄥ | ||||||||||||
漢語拼音 | yīng | ||||||||||||
釋義 |
[名]
[動]
繫。《文選.孔稚珪.北山移文》:「雖假容於江皋,乃纓情於好爵。」唐.柳宗元〈乞巧文〉:「乃纓弁束衽,促武縮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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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詞 | 【纓】 部首:糸 部首外筆畫數:17 總筆畫數:23 | |||||||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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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音 | ㄧㄥ | ||||||||||||
漢語拼音 | yīng | ||||||||||||
釋義 |
[名]
[動]
繫。《文選.孔稚珪.北山移文》:「雖假容於江皋,乃纓情於好爵。」唐.柳宗元〈乞巧文〉:「乃纓弁束衽,促武縮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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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漫画在剧情中表明“台湾是国家”,中国盗版漫画翻译组因此拒绝翻译,再度引起网络论战。日中关系专家认为,基于对创作自由的认知差异,日本人无法理解中国网民所谓的“辱华”抗议。
士大夫抑或Staff?
特區「公務員事務局」局長楊何蓓茵昨日說,當局已在国家事務研習課程加入「沉浸式學習」,讓公務員北上與內地學者、官員交流,見證他們全情投入為人民謀福利,「體現士大夫精神」,認識「以民為本」的治国理念。
聽聞港共政府的任務是「宏揚中華文化」,難怪最近看港聞,港官總煞有介事「拋書包」,天天精彩,次次新奇,由「香港不是桃花源記」、「『孝』字難以翻譯成西方語言」,到這個「(北上沉浸)體現士大夫精神」,每句話都鮮活反映了今天港官的質素和面貌。
什麼叫「士大夫精神」?「士大夫」意義隨時代而變化,要追本溯源,考其流變,恐怕要寫一部專著。例如最早的「士」不專指文士,也兼指武士,且後者意義可能更大。怎樣才稱得上「士」呢?不妨看看《論語》 :
子貢問曰:「何如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行己有恥,使於四方,不辱君命,可謂士矣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宗族稱孝焉,鄉黨稱弟焉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言必信,行必果,硜硜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為次矣。」曰:「今之從政者何如?」子曰:「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。」
孔子因材施教,隨機應變,學生是什麼人,就給予什麼答案。子貢能言善辯,是外交人才,所以孔子才強調「使於四方,不辱君命」。觀孔子意思,能稱得上「士」的,必需才德兼備——「才」指辭令得體(所謂「不學詩,無以言」,以春秋標準來說,即精熟詩、書),使命必達;「德」指孝、悌、信、果(即堅毅求成)。
但「士」最重要的特質,相信大家都留意到了,就是第一句「行己有恥」。何謂「行己有恥」呢?南朝皇侃曾集眾家之說,為《論語》作疏,「行己有恥」一句,皇疏引了李充的話來解釋:
「當其宜行,則恥己之不及;及其宜止,則恥己之不免。為人臣,則恥其君不如堯舜;處濁世,則恥獨不為君子;將出言,則恥躬之不逮。」
這個「恥」字涵蓋面很廣,據李充所說,該做而自己沒做的,恥之;不該做而自己卻做了,恥之;身處濁世而不為君子,恥之;說了而做不到,恥之;最有趣的是,為人臣子,發覺君上之德不如堯舜,也會感到羞恥(因為自己無法輔助他成為賢君)。
由此可見,如果要說中國「士大夫精神」有一種核心價值的話,肯定就是這個「恥」字了。
現在不妨審視這個楊何蓓茵算不算有「恥」。她最近說有些人誤解了公務員的「政治中立」,以為它代表「既不支持政府,也不反對政府」;她於是強調,「公務員有義務支持政府的政策,並且不應以公務員的身份批評政府的政策」。換言之,不管領導下令做什麼,公務員都不能思考對錯,只可支持,不得質疑。
這樣的「執行機器」還有必要分辨什麼是「當其宜行」,什麼是「當其宜止」嗎?沒有,因為領導叫他行就行,叫他企就企。這種「機械人」會覺得「其君不如堯舜」嗎?也不會,因為不管領導是堯舜抑或桀紂,是周文王抑或希特拉,他都一樣奉若神明,絕對「忠誠」。
人一旦有羞恥之心,就會思考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,更會判斷自己的領導究竟是君子抑或契弟。但符合楊何蓓茵要求的那種公務員,根本不必做以上的判斷和思考——即是說,他們並不需要有「恥」。
無恥,還算是「士大夫」嗎?根據孔子所說,當然不算。但時代畢竟變了,今日的「士大夫」也許只是英文的staff而已,他的精神就是:照order做事,食君之祿,擔君之鳩。(注1)
注
1 「擔」是粵語俗寫,跟「叼」、「含」、「銜」、「啣」同義,若要考證本字,我認為就是「含」或「銜」。但「含」為什麼讀「擔」呢?不妨比較《說文》的「啗」字:「啗,食也,从口臽聲,讀與含同。」今天「啗」的粵音是「淡」,但漢代古音原來唸「含」,可見聲母「h」有時會逐漸變「d」。「含」、「銜」應該像「啗」一樣,語音隨年代變化,聲母由h變d,就讀成「擔」音了。
從中華文化角度看「踎」
近日網上流傳一張照片,拍到一位國泰空姐當眾「踎街」(「踎」是粵語,即「蹲」),引起香港網民議論。我沒興趣討論這空姐來自哪裏,只想談談中國人「蹲」的文化。
古人所謂「坐」指席地而坐,但姿勢十分講究:雙膝着地,腳背向下,臀部落在腳跟。今日中国已沒有人這樣坐,但禮失求諸野,日本人仍然保留這種坐姿。
跟「坐」稍為不同的,是「長跪」,或簡稱「跪」。勿以為長跪是指「長時間跪着」,「長」是表示「長起身子」:像「坐」一樣雙膝着地,但把臀部從腳跟抬起,挺直腰,就叫「長跪」。《說文解字》說:「跽,長跪也。」故長跪又稱「跽」。
「長跪」或「跽」是表示敬意的坐姿,如秦王見范睢,兩人獨處,「秦王跽而請曰:『先生何以幸教寡人?』」(見《史記》)跪的是秦王,不是范睢。
「跽」也是由坐到站立的過渡姿勢,如《史記・項羽本紀》載鴻門宴上,樊噲怒氣沖沖入來,頭髪上指,目眥盡裂,項羽即「按劍而跽」,表示本來坐着的項羽,一見樊噲來勢洶洶,便馬上聳直身子,準備起身自衛。
「坐」和「跽」都是古人合乎禮的坐法,後者更有表示尊敬的意思。另外也有種比較放肆「叛逆」的坐姿,叫「箕踞」,簡稱「箕」或「踞」:臀部着地,兩腿向前平伸,成「八」字形,由於形似「簸箕」,故名「箕踞」。
在古代,箕踞是極無禮的坐姿,有時雖可藉此表現自己曠達——如「莊子妻死,惠子弔之,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」(見《莊子》)——但更多時候是傲慢的舉止,用來侮辱對面的人。據說孟子有次回家見到妻子「踞」着(即箕踞),更氣得馬上想休了她。(見《韓詩外傳》)
至於國泰空姐的「踎」,古人稱為「蹲」、「踞」(不同「箕踞」)或「居」(這是「踞」的本字):雙腳着地,膝頭聳起,臀部朝下。這不是正常情況下的坐姿,如《左傳.昭公二十五年》「公徒釋甲,執冰而踞」,指士兵脱下衣甲,拿着箭筒蓋(所謂「冰」,同「掤」)蹲着。
今天粵語以「踎」字代表「蹲」,其實是新造的字,「踎」本字當作「貓」——「貓」是方言的「蹲」或「坐」,如「貓月子」即「坐月」,可能因為貓整日蹲着,故稱。粵語所謂「踎登」(沒工作,遊手好閑),正寫是「貓蹲」(「蹲」讀「敦」),即蹲着沒事幹。
要證明「踎」、「蹲」無禮,很簡單,看《淮南子・說山訓》這段話就知道了:
「以非義為義,以非禮為禮,譬猶倮走而追狂人,盜財而予乞者,竊簡而寫法律,蹲踞而誦詩書。」
蹲着讀詩書,就像赤條條追捕瘋子、偷財物送給乞兒、盜竹簡書寫法律,都是以「非義非禮」的方式去做些自命正義和合禮的事。由此可見,「蹲」被視為不雅的坐姿,中國自古已然,只是今日中国男男女女都不覺得蹲下有什麼問題。
生長在英殖時期的香港人,以我所見,大多數都不喜「踎街」。記得小時候早上上學,我常常在九龍城樂善堂外吃街邊檔糯米飯,就算在街上,也擺放一些矮凳供食客坐着吃,沒需要「踎」。英殖港人視蹲踞為無禮,看來也是禮失求諸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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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穌說:「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,仍舊是一粒;若是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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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早上班桌上堆滿近百件的公文、電報、和剪報資料,其中昨天朝日新聞的這篇報導引起我興趣,標題「黑衣に徹する半導體の王者」,內文是訪問崇越科技集團當時(4月)的董事長也即現在的經濟部長郭智輝。
日文的「黑衣」或「黑子」(日文發音都是kurogo),意思相當於中文的撿場,也就是舞台上替主角整理服裝、配備、道具的人,穿著黑衣表示又觀眾可以把他當做不在舞台上的人,但黑衣做的工作卻很重要,此文介紹崇越科技做為台積電的材料供應商,多年來始終默默扮演幕後支援的故事,這個系列專題將連載五天,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好好閱讀,郭智輝先生受訪時提到25年前921地震時,崇越的員工前往台積電支援救災花了二小時才趕到,今年4月的地震,情形類似,崇越駐在園區的人員,30分鐘就趕到了工廠,說起來這件事:4月3日地震那天中午我在新竹科學園區和一些產商聚餐並介紹「日本半導體的政策和策略」,早上也順道去台積電參觀,當時有聽到廣播要員工正常工作,並沒有疏散或停工。不過,如郭先生所言,台積電的強項在於製品晶片良率比別人高,如同蒸一千粒包子,別人平均有300粒皮破損,而台積電只有50粒,所以稍微失去平衡就會影響良率,可以想像一遇地震,即使沒有顯著的破裂崩塌,也必須趕往檢查維修。這必須依賴供應廠商的長期默契、訓練和熱情吧!